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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美妙神话(1 / 2)

第三节 美妙神话

不容卜思源多想,胥大海威武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

“听了学勇的发言,我也想讲几句。”

徐学勇表示道:

“好啊!本人洗耳恭听!”

胥大海从怀里抠出他和雷红菱、李清波、朱天湘,和黄春江一道呕心沥血绘制出来的蓝图,铺在桌面上。他指着蓝图的中央,带着无限的激情说开了:

“看,这是鲤鱼滩。早年叫着鲤鱼埂。这鲤鱼埂的故事,大家都熟悉吗?”

有的说:

“以前听讲过。”

有的说:

“略知一二。”

徐学勇说:

“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那还算得上春柳湖人吗?”

胥大海不被左右,按照事先的思路,滔滔不绝地叙述鲤鱼埂的故事。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龙寿县还在洞庭湖中,四周一片汪洋,随着水情变化,泥沙淤积,形成了很多大片独立的洲土。明清时代,人们为了生存,开始修堤筑垸。1517年开始修南赶障。1534年挽修李八障、小港障。清朝是挽垸修堤的高峰时期。康熙年间挽修了丝茅障、马家障等35个障;雍正年间挽修了夏家障、徐家障等4个障;乾隆年间挽修了太和障、大兴障等20个障;道光年间挽修了保和障、胡家障等5个障;同治年间挽修了郭家障、脚盆障等3个障;光绪和宣统年间挽修了双合障、新旨障等15个障。只有民国年间,一障未挽,一垸未修。

那是嘉靖年间,修建春柳湖大垸的时候,这鲤鱼埂的所在地是当年的一处堵口。在那生产力极端落后,农民和渔民备受压榨的年代,堵江截流,确实使人望而生畏。

但是,如果不这样,整个春柳湖大垸的堤程都是白筑。成千上万的劳苦群众不分昼夜地在这里挖呀,挑呀,干了一向,江里还不见堤埂,人们心灰意冷。

可是,渔霸、官府的狗腿子们手持竹片、皮鞭,对着挑土的农民、渔民乱抽乱打,多少人倒下了,尸体当着泥土塞进江流。

这一天,有个老渔民做了一个梦:一个穿黄长袍青马褂的白胡子老倌对他说,你们遭受的磨难龙王早就晓得了,他要打发鲤鱼精为你们把口子堵塞起来。那个贫苦渔民诉说了他的美梦,渔人们听了欢天喜地。

第二天绝早,只见江流被一条大鲤鱼样的堤身拦腰截住了。鱼头朝东,鱼尾朝西,连接在已经筑好的大堤上。

后来,由于渔霸、官府榨干了穷苦渔民和农民的血汗,惹怒了龙王爷,龙王爷又命令鲤鱼精沉下湖底,整个垸子往下陷落。

从此,西洞庭湖区就多了这么一个春柳湖。

鲤鱼埂随着沅水的涨落,出没在春柳湖上。长年累月,湖床淤积,便成了鲤鱼滩。渔民们在鲤鱼脊梁上筑路、建房,形成了一条麻石街。为了连通春柳湖与沅水,在鲤鱼埂中间修建了一座石碈。最初移居麻石街的多为张姓渔民,因而这地方又叫张家碈。

随着云卷云舒,潮起潮落,时事变幻,人员更迭,麻石街只残存零星的石头,张家碈的石碈早已被泥沙掩埋。

如今生活在这里的渔民,张姓人并不占多数,主要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五杂百姓,按比例计算,汉族占到60,回族占到30,其他民族占到10。但都不分彼此,亲如一家人。

其实,对于鲤鱼埂的来历,在场的人个个都很熟悉。这时候,经胥大海绘声绘色一渲染,更加增添了迷人的魅力。

大眼睛小伙子接着说:

“这美妙的神话说明了什么呢?压在三座大山脚下的穷苦渔民,还不能当家作主的时候,要真正地改天换地,做前人没有做过的事业,只能寄托自己的幻想,只能寄托虚无缥缈的龙王爷的魔力。但是,在毛主席、共产党的领导下,劳动人民当家作主了。也就是学勇所说的生产关系改变了,随着生产力的大发展,神话也就变成了现实。四伯讲过,1958年西湖大垸堵流时,数里宽的大江,不就像塞田埂上的月口那么容易吗?难道这也是‘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

他停顿了一下,又用强调地口吻说:

“我之所以列举历朝历代堵江截流,修堤筑垸的数目,我是借此说明两点,一是我们对清朝政府的腐败无能都是非常痛恨的,但就是这样一个腐败无能的政府,领导农民、渔民修筑的垸子是最多的。而国民党政府在这方面是做得最差的。尤其被人民群众痛恨的是,1947年到1948年间,一伙官僚党棍、洲土大王、恶霸地主,借修筑民福垸子垸为名,搜括群众稻谷千余担,结果子垸未修,稻谷肥了他们的私囊。二是无论哪朝哪代的人民群众都一直追求上岸居住,免受洪水威胁的生活。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新社会,在湖滩上筑堤挽垸,决不能像国民党政府那样毫无作为,要比清政府做得好十倍百倍。所以在鲤鱼滩筑堤挽垸,即是我们的使命,也是顺应社会发展的大势所趋。”

李清波说:

“有力!驳得有力!”

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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