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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2(1 / 2)

chapter 2

「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我站在台上对着读者们深深鞠躬,双手交握在自己身前,紧捏着针织衫的袖口,防止不经意间露出昨夜欢好留下的淤痕。

台下站着的是喜爱着我的人们,因为有他们的支持,我才能够从一个食不果腹的普通人成为今天的小说家。

「食不果腹」对那时的我来说不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词,而是真真正正的事实。

带来这一切的人叫苏慕,她是我的经理人和编辑。

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发现我的才华,把我从地下出租屋里挖出来,把灰头土脸破破烂烂的我收拾得光鲜亮丽,把我杂乱的写在草稿纸上的作品修订整理,把濒临流浪街头的我从悬崖拉了回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喜欢她。

不对,我不是不喜欢她,我是讨厌她。

我因为她而有今天的生活,她是我的伯乐,但也为我带来了痛苦。

那些仰着脸对我笑的读者不会知道,我曾经在无数个日夜里被她用锁链锁在书桌前通宵达旦的写作。

那些如饥似渴的翻阅着下一页的人们不会知道,我的一日三餐都需要在她的监视下进行,连去厕所的时间都必须固定。

那些用镜头为我拍下漂亮照片的人不会知道,我每个月只有一两次出门的机会,而且必须是在夜深人静时,像狗一样被她牵着手带出去。

整整三年,我几乎没有见过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类。

对于苏慕来说,我只是一个被囚禁的囚犯。

不,比囚犯还不如,我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工具,一台机器。

我无法反抗,这种囚禁式的生活让我能自食其力的生存,甚至还能继续做我最爱的事。

每当我的作品被她顺利出版以后,她都会送我一本作为纪念。

看着书架上一本本装帧精美的书籍,抚摸着隆起的书脊上的我的名字,我都觉得所有的痛苦都值得。

这就像一种交换,我用尊严和自由交换了自己梦想与自我价值的实现。

这种囚禁一直持续到半年前,我终于在她的虐待下重病,彻夜高烧呓语。

那次我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个星期,她终于在医生的警告后给了我一点点自由:

每星期去看一次医生(在她的陪同下),每星期乘车兜风看风景一小时(当然也是在她的陪同下),每天有五个小时的自由娱乐时间,可以看电视、看书、打电动游戏(当然,内容也都是她遴选过的)。

那次重病的后遗症是失语,我至今无法对她说出任何字,只能靠纸笔或者键盘写出我想对她说的话。而在医生或者其他人面前,我都能照旧巧舌如簧,只有在她面前,我张口结舌,不论多焦急也不能发出哪怕一个音节。

医生说这是一种心理障碍,因为我对苏慕有严重的抵触抗拒,出于畏惧或者反感,我的潜意识不允许自己和她沟通。

我倒觉得我对她并没有恐惧,只是一种沉默的反抗,无声的拒绝。

出院回到家,苏慕已经把她的豪宅重新装修,原先以不锈钢和玻璃为主的超现代装修基调已经变成了由米色和咖啡色组合而成的温馨风格。

虚假。

哪有什么温馨。

后来我又陆陆续续见过几个人,我猜是因为那场病太严重了,作为出版社的顶梁柱,文学界的摇钱树,她也需要向她的上级有个交代。

所以对我的监管略微放宽,所以改变了家里的布置陈设,所以允许我出门见人。

她太虚伪,用各种各样的温馨去掩饰她冷酷到令人发抖的本性。

时间太久了,那些惨痛的经历已经渐渐模糊。那个永远灯火通明的房间,那些墙壁上用来固定我锁链的铁环,以及我无数次企图挣脱手铐时的疼痛,都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她企图让我淡忘那些,她的计划永远都是会成功的。

我总是忘记她想能让我忘记所有她希望我忘记的事,总能按她的要求一一照做;她总是最了解我,最能操控我的。

但是此时,傀儡木偶的邪恶操控者正站在我的旁边,比我略退后了半步,好让人以为她是个安分守己的普通编辑。

我知道有许多人被她的外表欺骗。她看起来实在令人喜欢。

我不知道苏慕的年龄,她应该比我大许多,只是保养得足够得当,总是显得光彩照人。

她的脸色总是挂着极有亲和力的微笑,双眼清澈而无辜,兼有年轻人的好奇心与成熟女人的隐忍。

尽管样貌柔和,但苏慕生怕别人误以为她的性格和长相一样软弱,于是总刻意穿些风格硬朗的衣服。

就像现在,纯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和银灰色的丝绸领巾,纯银与绿宝石组成的新月形胸针。

她挽起袖口,露出因太瘦而筋脉毕露的小臂,手腕上带着一枚价值不菲的机械腕表,看起来干练而爽利。

黑色的中短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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